2021年7月30日，ChinaJoy中國國際數碼互動娛樂展覽會上，一名表演者在Aauto Quicker展臺演奏小提琴。(視覺中國/圖)

2021年6月的一個下午，Aauto Quicker的聯合創始人兼董事長蘇華獨自坐在椅子上，反復翻著講稿，神情緊張。幾分鐘后，他將上臺參加中央電視臺的一場演講。

他經常穿著灰色襯衫，戴著眼鏡，袖子一直到肘部，穿著運動鞋，就像大工廠里的大多數程序員一樣。蘇華不擅長在公眾面前講話，她經常有點拘謹。

他很少生氣，即使面對惡意抹黑的謠言，他也只是轉發給高管說:“這樣說不好嗎？”帶著“掩面而泣”的表情?！昂唵?，帶點理想主義。”一位老員工這樣評價他。

10年來，Aauto Quicker作為短視頻領域的先行者，也見證了中國互聯網高速發展的時代。2017年，日活躍用戶數已突破1億。蘇華很早就意識到“注意力是一種資源”。

創始人對流量如何分配的不同選擇，導致了Aauto Quicker和抖音這兩個頭部不同的短視頻平臺走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2021年上市后，短視頻第一股Aauto Quicker市值一度達到最高點1.5萬億港元，如今已跌逾八成，市值蒸發逾1萬億港元，導致多個業務部門裁員。在中概股市值普遍大幅縮水的當下，國內大部分互聯網公司也在走向命運的轉折點。

蘇華，自動駕駛汽車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兼董事長。(視覺中國/圖)

性格溫和的蘇華很少民主，但在2017年底的一次內部會議上，他差點發脾氣。“我不是讓你來這里打傳統意義上的廣告。”他說。

當時，Aauto Quicker已經試水信息流廣告，向廣告主出售流量是一種典型的變現模式，但這并不是蘇華想要的?！爱敃r創始人甚至根本不希望社區里有廣告，因為他覺得任何打擾用戶的東西都是不合適的。”一位相關人士表示。

隨著4G網絡的普及，流量滾滾而來，Aauto更快每天產生超過1000萬個新視頻。

2016年，Aauto Quicker的Logo出現在“宇宙中心”五道口。此時，抖音的前身A.me還沒有推出。這只是字節跳動被稱為“應用工廠”的眾多產品之一。

Aauto Quicker是首批使用該算法的內容公司之一。通過人工智能分發，把推薦內容的權力交給算法，通過復雜的模型判斷內容與用戶的匹配程度，向用戶推薦相應的內容。用戶用的時間越長，算法越能理解。

然而，蘇華和抖音的創始人張一鳴對算法的使用有不同的意見。蘇華堅持普遍公平、流量自然分配、對人和社區的關心；張一鳴崇尚效率驅動，注重內容和爆款，平臺擁有至高無上的流量分發權。

蘇華用《指環王》來表達他對權力的警惕?！按魃夏Ы涞哪且豢蹋憧梢宰兊梅浅姶?，可以控制很多人和事。但久而久之，你所有的行為都被權力所定義。其實就是這個魔戒在操縱你，操縱你的是權力。”

一位MCN的機構從業者感慨道，“抖音停不下來。如果沒有改善，就要改變方向。如果一個月沒有量，就要棄號。大家都在賭?！?/p>

然而，一些Aauto quickless的員工注意到，有許多人在Aauto quickless發布了幾千個視頻，但只有幾百名粉絲。“你會想他們發視頻的動機是什么？其實很多用戶用Aauto更快的是朋友圈，尤其是北方村鎮的熟人圈?！?/p>

在產品形態上，抖音在單欄上下，從平臺的公眾流量池中有選擇地向用戶推送內容，而Aauto faster則長期堅持雙欄。用戶選擇自主點擊內容，關注頁面突出，便于用戶和粉絲保持一定粘性，構建自己的私域流量。根據Aauto Quicker官方數據，其關注頁面滲透率達到70%。

季風在2018年更快地加入了Aauto。在此之前，他曾在一家投資機構工作，并多次參與Aauto Quicker的產業研究。在他看來，單排或者雙排交通都會指向不同的地方?！八接蛄髁渴茿auto更快的底層邏輯，而抖音重視商業變現效率，公域流量更傾向于廣告邏輯?！?/p>

早期的抖音創造了很多一夜暴富的神話，算法的篩選機制決定了“爆款”可以獲得更多的流量。如果一個視頻被算法“認可”，就會爆炸；如果被算法“拋棄”，那就涼了。“上上下下是非常殘酷的競爭。你得不停地制造別人意想不到的內容，這和粉絲數量關系不大。”季風提到。

《紐約時報》曾獲得一份名為《抖音算法101》的內部文件，該文件解釋了抖音的國際抖音算法的工作原理。公司發言人希拉里·麥奎德(Hilary McQuade)證實了其真實性。文件指出，內容推薦是根據一個公式對候選視頻進行評分，將得分最高的視頻返回給用戶?？紤]因素包括互動、喜歡、玩的時間等。其目標是向用戶推送價值最高的視頻，最終目的是推廣DAU(日活躍用戶數)。

今天，人們每分鐘都會打開短視頻，它已經成為互聯網上最大的流量入口之一。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最新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12月，短視頻已正式超越即時通訊，成為用戶總時長占比最大的行業，用戶數達9.34億。全國網民有近三分之一的時間是用手機看短視頻的。

在爭奪用戶時間這件事上，所有的app都是競爭對手。不過，為了防止用戶花太多時間刷視頻，抖音推出了防沉迷系統，提示用戶長時間使用，以限制時間，這種情況除了游戲app外，尤其少見。

張一鳴曾經說過，“許多人生活中的一半問題都是這個問題——沒有延遲的滿足?！比欢?，提倡延遲滿足的張一鳴創造了一個提倡及時行樂的“交通王國”。根據抖音官方數據，2021年，抖音防沉迷系統每天發出上億次時間提醒。

1940年，費孝通寫了一本叫《鄉土中國》的書，書中說，“從基層來說，中國社會是鄉土的，所以要想真正了解中國和中國人，首先要了解中國社會的鄉土性?！?/p>

Aauto Quicker的生態與《鄉土中國》中所描述的中國鄉土社會的三大特征相似:“土”的字面意義，村落相對孤立的圈子，熟人社會。

在北京，一位來自網絡名人的老奶奶在Aauto上瀏覽自己的頻道更快。(視覺中國/圖)

在Aauto faster的“社會”中，蘇華強強調用戶自然生長，產生化學反應，從而完成社群秩序的進化。這才真正挖掘了底層的價值，讓很多小人物“被看見”。他們更快地在汽車里形成了不同的群體。比如Aauto Quicker就聚集了大量的卡車司機，他們組成一個圈子，互稱“卡友”。

這也造就了Aauto Quicker不羈的江湖精神。在其主播中形成了不同的“家族”勢力。大主播通過師徒制與其他主播組成“家族”，如辛巴家族、散打家族、716品牌家軍等。，一度人流量很大，家與家之間總有摩擦。

快的汽車副總裁宋婷婷于2015年加入該公司。此前，她在聯想工作了8年。當獵頭給她打電話時，她甚至沒有告訴她什么是自動駕駛更快。

“那時候可能獵頭不知道Aauto Quicker是做什么的，也說不清?！彼捂面眯χf道。

在那次采訪中，宋婷婷和蘇華談了一個半小時。聊天中，不時有電話打進來，蘇華毫不避諱地對她說:“真的很抱歉。我們還在融資階段，我不敢接每一個電話，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重要的電話?！?/p>

“他每次接電話都會跟你解釋為什么要接。我感覺這個人很真誠，很直接。”宋婷婷說，在采訪的最后，她問了蘇華一個問題，“你想把公司帶到哪里，你想做什么？”

“我記得所有的原話。當時他數了一個數字，說10億，真的給全球10億人帶來了幸福。”來自宋婷婷南方人物周刊的回憶。當時，Aauto faster只有30名員工。

當她得知自己沒有更快地使用自動駕駛汽車時，蘇華笑著說:“沒關系。這個主要是年輕人用的?！?/p>

采訪快結束的時候，午飯時間，阿姨把菜盆放在乒乓球桌上，飯香飄在這個只有三四百平米的辦公區。

算法、生態、規則的不同，使得Aauto的內容更快，抖音也不一樣。Aauto Quicker的內容更為粗糙，甚至經常被認為低俗低俗。“抖音的整體生態是‘秀’，表演多，Aauto Quicker更注重記錄?！币晃籥uto快的員工說。

在這方面，宋婷婷認為，中國仍有人沒有乘飛機或出過城。“每個人每天都去金色大廳是不現實的。為什么民間藝術一直存在，它反映的是普通人的一些普通生活?！?/p>

在湖南小縣城長大的蘇華，對欠發達地區的生活有著樸素的感情。在他看來，那些粗糙的日常生活，不過是摘下濾鏡后生活最真實的樣子。

“但是后來，大家發現，沒有人能比得上人性?！币晃籥uto快的員工說。

2018年6月，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抖音在日常生活中更快地超越了Aauto。以目標為導向的抖音打法激進，擁有高效的組織結構，背后是擁有成熟商業化體系的字節跳動。那一年aauto faster只有2000名員工。

北京，汽車快捷總部。(視覺中國/圖)

從底層邏輯來說，Aauto Quicker的模式也會讓它在追求效率的商業戰場上顯得更慢?！捌栈葑屇憧吹綇V泛的內容。算法檢測出你的興趣是需要時間的。如果耐心使用一段時間，會更符合自己的風格。但是抖音不同。當你打開它，你會看到‘最好’的內容。有些用戶不需要耐心就能快速變現甚至暴富?！奔撅L說。

在抖音異軍突起的時候，Aauto Quicker的一些員工就納悶了:為什么不快速反應，改成像抖音那樣更高效的升降形式呢？

季風認為，這看似簡單的產品形態的改變，實際上是整個算法和內容分發邏輯的改變。Aauto Quicker的產品形態、算法、價值觀都指向關注的人群，徹底的改變意味著脫離初心。

同樣是在2018年，當阿奧特萊斯還沒有搬出五道口時，季風與蘇華進行了一次對話。據他回憶，在那一個小時的聊天中，蘇華意識到了公司將面臨的挑戰，而要解決這些問題，他也必須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待一些問題。在新的階段，既要果斷變革，又不能盲目妥協。

那年年底，季風去長江三角洲調研。一些當地的商家和工廠看到了短視頻的潛力，并成立了團隊來運營auto更快的賬戶，但在自然狀態下，流量增長緩慢。一般來說，在強運營的平臺上，新入駐的商家也可以通過提速工具購買流量，實現更高效的投入和產出。而當時的Aauto faster里的社區就缺乏這樣的商業化機制和生態。

2018年，抖音開始MCN和商業化布局，以強勢運營的方式高度介入生態治理。

一輛汽車開始變快了。以前用戶只能在關注頁面看到直播。后來，Aauto Quicker開始擴大直播的分發，開發直播流量加速工具提供給商家?！斑@種變化的背后，其實是在公平與效率、公域與私域的結合中尋找更適合的商業模式。”季風說。

但差距仍在擴大，而且必須加快。2019年6月，和聯合創始人兼CEO程發布內部信，指出Aauto Quicker內部組織松散，要摘掉“佛系”標簽，并制定了2020年春節前實現3億活日的“K3戰役”目標。

季風回憶說，這封信發布后，明顯感覺到節奏加快了，部門之間的協調增加了，出現了大量的項目組，變化的速度也在加快。在“618”、“雙十一”等電商節點，Aauto Quicker開始“戰斗”，分階段制定預期?！皻w根結底，核心是大家形成共識。這是一場決定企業命運的戰役。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理想和能力，你就無法對抗一個非常強大的敵人?！彼f。

在“K3戰役”中，由Aauto Quicker推出的極速版承擔了一些重要職責，其界面與抖音高度相似。2020年9月，Aauto Quicker主站改為雙排和單排升降兩種瀏覽模式。為了提高廣告收入，Aauto在那一年更快地推出了許多商業工具。

雖然底層邏輯仍然不同，但不可否認的是，兩個平臺越來越相似。雙排和單排并存的Aauto更快，但是開啟頁面是單排上下的形式，抖音也開始強調社區和私有域流量。雙方的道路開始重疊。

2020年，抖音在一路跑的日活突破6億。2021年前三季度Aauto faster日均活3.2億。在交通高峰時刻，要想讓Aauto再快一點追上去是非常困難的。

“2021年，阿托已經很著急了。如果你不努力，那將是逆水行舟。給我的感覺是整個a auto quickent都有追求者的焦慮，抖音在琢磨事情，a auto quickent在琢磨抖音。”一位auto快的員工說。

越來越相似的兩個產品，日活差距3億，Aauto Quicker曾經引以為傲的直播收入也下滑了。

“當抖音沒有火的時候，用抖音的方式踢球還行，但是現在，用抖音的方式踢抖音感覺有點晚了。”上述員工提到，抖音對a auto quickent的下沉市場有一定沖擊，而a auto quickent在一二線城市沒有那么快。核心原因是Aauto Quicker缺乏更多圈子需要的內容供給。

他認為，社區做大了，會容納各個圈子的人，但每個圈子所在的社區所呈現的內容應該是不一樣的。雖然有“信息繭房”之嫌，但在現實社會生活中，圈子之間確實存在距離。接觸太多不符合你圈子的內容，可能會流失用戶。

“冠名綜藝做廣告沒用。關鍵在于用戶來了之后的接機能力?！奔撅L說，“Aauto Quicker的內容生態其實和18年前已經很不一樣了?！钡妼 auto faster的固有印象似乎仍難以改變。

激進的擴張也給Aauto Quicker的管理和組織架構帶來了挑戰。

2020年，Aauto quickent第50號員工朱蘭田在公司內網發表《談我們公司的病》一文，指出Aauto quickent戰略不透明，派系林立，管理混亂。蘇華回應說，她將親自推動變革，并正式開始文化價值觀的討論。

一位Aauto Quicker海外業務的員工告訴《南方人物周刊》，這個問題在海外業務中尤為明顯。

“2021年上半年還在加速擴張，開放更多的國家和地區，下半年開始聚焦重點國家，砍掉新開的區域運營?！?/p>

這個員工一年換了三四個領導，頻繁的組織架構和戰略方向的調整，讓他覺得團隊開始更注重短期利益?！叭绻齻€月拿不出成果，也許公司會對你的項目失去信心。”

2021年8月，Aauto Quicker國際化事業部啟動了代號為“三位一體”的產品合并，計劃將葵中東、葵拉美和專注東南亞市場的零食視頻三個獨立應用合并為一個葵產品。同時，Aauto Quicker海外業務的組織架構也進行了調整，幾個獨立的團隊正在整合為一個統一的產品中臺和運營中臺。

“其實從2021年4月份就開始三合一了。這是一次非常突然的自上而下的調整，連我的領導都沒有想到?！鄙鲜鰡T工表示，業務調整之后是公司對“效率”和“成本”的討論，之后是裁員。

從2021年底開始，Aauto Quicker進行了大規模裁員。據了解，涵蓋了電商、算法、國際化、商業化、游戲、a站等多個業務部門。，個別團隊裁員達到30%。在“降本增效”的號召下，Aauto快的甚至取消了下午茶和免費三餐。

但Aauto Quicker并不是一個特例。從2021年底至今，騰訊、百度、滴滴、字節跳動、新浪微博等公司被曝裁員。北京西二旗作為科技互聯網企業密集區，最近有些冷清。

“雙減政策”出來后，曾經有人看到字節跳動某教育部門一夜之間從一棟辦公樓搬走空。現在貼在玻璃門上的四個公司字還缺了一個“跳”，到處都是灰塵。

2021年12月27日，海南?？?，在Aauto Quicker 2021生態開放大會上，Aauto Quicker與美團聯合宣布達成互聯互通戰略合作協議。(視覺中國/圖)

2022年3月10日、11日、14日，中概股連續三個交易日暴跌，三天累計市值蒸發超過2700億美元，其中60%的中概股股價較歷史高點下跌超過90%。很多人驚呼，“一個時代過去了?！?/p>

與之對應的是互聯網世界“消失”的出口。在過去的10年里，中國的互聯網經歷了幾十場戰爭，如O2O、在線汽車共享、自行車共享和新零售...每一場戰役的過程都差不多，風來了，無數的錢涌入，泡沫破滅又退潮，然后等待下一場戰役。

浮躁的造富時代過去了，留下的是真正想改變點什么的人?；ヂ摼W從“軟”到“硬”變成了技術轉向，需要的是真正能給人類帶來價值的事業。

短視頻能算在其中嗎？短視頻被學界詬病為吞詞，思維淺薄，時間碎片化。但其另一面的價值也在逐漸顯現。根據Aauto quickless的統計，在過去的三年里，每年有超過2000萬人通過Aauto quickless賺到了錢，其中有6700萬人來自偏遠地區。

“但其實很多人根本沒有文字能力，甚至在直播之前，普通話都說得不太好?！备嬖V《宋婷婷南方人物周刊》，Aauto Quicker平臺上一個叫“太平哥”的年輕人，他家四口人一開始普通話都不流利。他們2014年貸款開了一家烤牛肉干店，當年收入只有2萬元，還不夠還貸款。

2018年，通過Aauto faster的牛肉干直播，當年的“太平哥”銷量已經達到500萬，促進了當地部分農牧民的就業，甚至讓周邊的上下游快遞更加活躍。2022年，Aauto Quicker推出“快招”直播招聘工具，試圖幫助企業解決招聘難題。

在流量和數據之外，視頻也經歷了對自身價值的反思。因為內容監管不嚴，2018年Aauto Quicker被點名，也引發了他對自身責任的反思。當年8月，阿奧特萊斯計劃在內部成立扶貧辦，由宋婷婷負責。一年365天，她有200天在外出差，兩年飛行15萬公里，從全國當時尚未脫貧的各個地區尋找“幸福村帶頭人”進行培訓和流量扶持，通過幫助銷售農產品和直播商品促進就業。

2015年，剛來公司的宋婷婷負責招聘。她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很多人沒有更快地了解Aauto，需要一遍又一遍地相互介紹。大家只好半個小時解釋:“我們不是皮包公司，我們做這個還是挺有前途的?！?/p>

過去，10個候選人中有8個不會來。挫敗感直到2016年5月才開始好轉——Aauto quickent的Logo出現在五道口。她再也不用花半個小時解釋什么是自動駕駛更快了。

但是蘇華很少在公開場合解釋這個問題的答案，盡管誤解經常存在。2021年，五元資本合伙人維倫曾經問過蘇華一個問題:如果你給自己定一個10年后的目標，會是什么？

蘇華說，我希望10年后我能更好地表達自己。我認為我還不是一個好的表達者，而是一個觀察者和思考者。

(文中季風為化名)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劉